《寻觅希望的丛林---毛晓春访谈》牛兰学

牛哥

毛晓春，笔名雨枫，甘肃天水人，学者、作家、金石书法家。现任中国文联主管《神州》杂志社副社长、中国长城将军书画院北京分院执行秘书长、中国传统文化论坛副秘书长。毛晓春被誉为中国杂文界杀出的一匹黑马。菲律宾《商报》等将其作为中外三十位散文诗名家之一向海外华侨推荐。毛晓春精研金石篆书，其书法艺术作品，既有文化底蕴，又有着自己的艺术特色，尤其他的篆书、隶书作品，被权威专家评为“上追殷商甲骨之遗风，下逮金石秦篆之余韵”。已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韵。他是国内能系统专写金石大篆的极少数人之一。甚至可以说是金石大篆书法第一人。
      2013年05月18日河南焦作博爱县，我在参加首届青天河文学创作周、作家报·青天河杯全国文学艺术大奖赛颁奖典礼暨《作家报》复刊10周年庆典上认识了毛晓春先生。他出生于1974年8月，年轻而富有活力却处处显露出大家的风范。他简短的讲座受到与会百余名作家的共鸣。05月19日活动结束，他要赶回北京，正好我们同路。于是，我们有缘同乘一辆汽车踏上回程。汽车蜿蜒行进在南太行的崇山峻岭中，继而奔上中原大地的高速公路。一个个村庄被甩在身后，无边无际的麦浪起伏着，翻滚着。我的采访就在飞驰的汽车里开始了。似乎这么突兀，这么没有礼貌。可是，毛老师却十分愉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

毛晓春

毛晓春

      问：毛老师你好！听说您已经出版了《伤逝集》、《生命风景线》、《智者无为》、《文学老头和文学青年》、《休克的文学》等五本杂文散文随笔专著。还有纪实采访集《记者带着老百姓告状》、《我是记者》；长篇自转体三部曲小说《崛起的咸太阳》等等。请您谈谈对当下杂文的看法好吗？

      答：我主要写作随笔杂文。我的第一本随笔杂文集《伤逝集》2000年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著名诗人牛汉先生题写书名，人民文学出版社原总编辑屠岸先生作序。《休克的文学》2011年7月由九州出版社出版，2011年7月10日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举行该书首发，向全国公开出版发行。关于当下的杂文我个人觉得“非常繁荣”。这就是杂文舞台大，杂文数量多，杂文出生快。杂文冲着刚刚发生的新闻就出现了，或者叫新闻评论非常多。但是，厚重的有内涵的少，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恐怕更少。像鲁迅的杂文，我们今天读来还非常深刻。今天的许多杂文恐怕过几个月甚至几天再读就感觉没有什么意思啦。这可能和社会的浮躁有关。

      问：您在讲座时说《休克的文学》，原来书名叫《狗日的文学》，为什么？

      答：我出生在大西北的甘肃天水，小时候在家乡，给孩子起名都会叫“狗剩”、“蛋蛋”，有时候大人骂自己的孩子也会骂“狗日的”。我觉得只有爱到骨子里才这么叫，还有一层恨铁不成钢的情愫。真是爱恨情仇的交加。这正是我至于文学的情怀。所以起名叫《狗日的文学》。就像农民说：“狗日的粮食”。可是，编辑不干了，怕引起大家误解才改为《休克的文学》出版。

      问：您曾在在北京大学举行“文学回归——《休克的文学》首发暨‘文明记忆、汉字辉煌’毛晓春金石篆书全国巡回展北京展”。您在书中对文学的生存发展提出了大胆的质疑和拷问。该书编辑在封底的推介评语中写：“这是一本用灵魂写作的书，一本当前文学界最敢讲真话的书。作者在传统文与当代文化中自由行走，用激昂的文字呼唤着休克中的中国文学。”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著名诗人牛汉、著名诗评家张同吾等人都给予很高评价。那么，作为学者请您谈谈当代的文学现象，文化走出去，网络文学好吗？

毛晓春大篆

毛晓春大篆作品

      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只能谈谈自己的想法。当下的文学状况，似乎是快餐文化时代。譬如于丹、易中天是中国的快餐文化，现在，教授的明星化、学术的娱乐化，是中国文化发展的时髦。自从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开讲以来，学术界可谓似野史的开讲，一下热闹起来了。不但连央视的编导也没想到开这样的栏目竞会火爆。即使讲台的学者也没想到，自己会像走红的明星似的一下子红遍大江南北。一些人也乘机感慨道——这是学术的娱乐化（我插话：实际上我真佩服于丹的出口成章、口若悬河，她讲论语我确实不敢苟同）。这恰似于土豆炸的薯条，被美国麦当劳那老头一炸，便马上成了上等货，成了快餐食品的新宠。
      但薯条毕竟是薯条。于丹火起来时，并没有留意，直到有不相干的朋友因我不知道。关于文化走出去方面，据说，张艺谋先生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从《红高梁》到《大红灯笼高高挂》，从《英雄》到《满城尽带黄金甲》。据说，他的这红灯笼还要一路挂过去。说要用这灯笼“展示”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从《红高梁》的影片故事情节来说， 张艺谋先生所表现的中国传统文化道德伦理就是狂野粗俗。就是在高梁地里粗野性交，在酒缸里撒尿，好似唯有这样，中国人压抑的人性才得到充分释放、表现，好似这便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这恰是对中国人重重地抽了一个耳光，你不是要国际形象吗，你不是文化灿烂，历史悠久吗？这不就是你们灿烂的文化,悠久的历史吗？《大红灯笼高高挂》更是将中国人性的扭曲发挥表现得淋漓尽致，电影中的红灯笼实际上就是一种扭曲，变异文化形态的载体。给人的感觉是传统文化实际上就是无休息的“二院掌灯”、“三院掌灯”。中国的文化是什么狗屁东西呢？就是几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就是丫鬟性压抑的私藏灯笼。就是…为什么现在洋片、洋书、洋快餐、洋快餐,洋风能大行其道，为什么中国人的尊言在一点点的丧失，这就是我们自己首先得了软骨病，觉得我们永远是“愧不如人的”。我们的文化真如张艺谋先生所表现的，不是粗俗、就是乱伦、仇恨、报复，除此而外我们还能有什么？它是否就能代表真正的传统文化呢？我们文化真正的精髓那里去了呢？我想问张艺谋在糟蹋中国传统文化吗?！我对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表示祝贺。其实，中国文学达到国际水平的不仅仅是莫言。他的作品被介绍到国外的比较多，他的路子走对啦。我去了莫言故居参观。莫言获奖后，其实在国内获得的荣誉有点不相称（我看也是，我呼吁啦）。
      问：那网络文学呢？
      答：我认为网络文学是客观存在。不过，恐怕留下了的不多。大概在百分之一左右。你想，玉石不经过长时间的打磨怎么能成为艺术品留存于世。
      问：听说2012年7月，在湖北省恩施州慈善协会组织的“希望厨房”慈善晚宴拍卖会上，您用大篆书写的“观海听涛”4字被恩施爱心企业家以30万元的价格拍走。这笔善款用于了恩施农村10个贫困学校希望厨房建设。作为专家学者，您怎么又热爱上了书法？
      答：这个社会非常有意思。大家忙忙碌碌，很少有热爱阅读的。你写了那么多书，送给人家，其实，几乎没有人哪怕阅读一点点。尽管他给你说阅读啦，你千万别当真。因为你再问他，他什么也不知道。而书法就不一样。到那里都追着你要。所以，我现在出门，几乎就不带书啦。带上印鉴，写几幅书法，都欢迎。不过，我真希望全民阅读的时代。（注：2011年2月7日晚，在水立方举办的首届中央电视台网络春晚第五场晚会上，著名书法大师欧阳中石携一众由老将军、老干部以及当代书法家组成的书法大师团在晚会现场展示书法楹联作品，与全球亿万网友一道分享书法楹联艺术。作家、学者、金石书法家毛晓春先生受邀参加书法大师团，在现场展示了他用金石大篆书写的对联“国强民富神州喜庆，和谐盛世岁必小康” 。毛晓春还擅长用小篆或大篆书写长达数百乃至上千字的巨制，这首先要克服篆字字数有限的困难。所以我们在他的长篇巨制中，不仅能看到他扎实的书法功底，也能看到在古文字方面的扎实功力。其篆书中锋用笔，圆润遒劲，不急不滞，干净利落，匀平中有婀娜之态，流美中有深厚之感。小篆于平衡对称中尽曲直伸缩之妙，大篆结字则无论奇正、虚实、疏密、向背、对比、照应皆能在出奇制胜中不失稳健，在规整匀平中自寓巧思，从而达到齐而不齐，平而不平的效果，耐人寻味。毛晓春和江南文化艺术沙龙第一家宜兴八面来风堂主人，被誉为“民间文化大使”、“当代曼生”一壶道人的笑阳先生，山、水、茶文化精神为背景，共同挖掘茶文化内涵，探索紫砂制壶工艺，制作出包括独具武夷山特色的《武夷茶道》壶在内的诸多紫砂壶精品，受到业内一致好评。最近，他又和馆陶县思月黑陶公司达成意向，准备把黑陶艺术发扬光大。）我认为金石书法最早是刻在青铜器皿上的文字，钟鼎是古代天子王侯祭祀祖先和自己享用的东西，因此，金石书法显示着当初书法艺术的最高水平。用金石书法书写，更增添了茶壶的王者气派，让人体会到了千载儒释道，万古山水茶的深远意境。

      问：您对当代文学爱好者说几句话好吗？

      答：做文人要有文人的才气和底线，即使做嫖客也要有嫖客的本事，不然就是与狼共舞的禽兽，连人的资格都没有，还充什么假文人呢？吴冠中大师临终曾说：一百个张大千也比不上一个鲁迅。耐人寻味！作家很重要，心灵感应很重要。作家有一个社会责任问题。作家梦、底线、尊严都不能丢。（注：作为西部籍随笔杂文作家的毛晓春，作品中充分反映了西部文化底蕴中的浑厚、苍凉和凝重。从他的随笔杂文中也可看出西部文人那种强烈的孤独、自卑和对自己无情的自我灵魂解剖。他作品中西部泥土式浓厚的清新文笔，是吹向文坛的一股劲风，一扫文坛的那股陈腐与低靡。读毛晓春的作品会为他作品中作者那种"夜不能成寐的忧虑"，对社会、对人生高度负责的责任感所感染。文化的陈腐与虚浮，精神的缺氧与少钙，弥散世间的铜臭与血腥，充斥天地的昏迷与强暴，是晓春随笔杂文中不懈揭批的主题。这也是他随笔杂文的精髓所在。毛晓春的随笔杂文既有中国传统随笔杂文的深厚沉重，又有着新时代随笔杂文的简洁明快、锋芒毕露 著名评论家雷达先生评论其文是“乡土诗魂，心灵乐章”；著名诗评家张同吾先生评论其文是“诗的精魂，文之变体”；著名诗人牛汉评论其文“散淡之中透出深情”；著名诗人徐放评论其杂文、散文“有着诗话的语言，有着中国传统散文和鲁迅散文的精髓”。）人，只要努力，就会创造出奇迹，人生就是一种不断奋斗的过程，人最要紧的是寻觅到那片生命绿色和人类希望的丛林，然后选一高高的枝头站在那里观览人生，消化痛苦，孕育歌声，愉悦世界。

      问：我们馆陶县是一个千年古县。历史上有“四个皇帝的女儿被封为馆陶公主，三位国君的儿子被封为馆陶王”，一代名相魏征是馆陶县人。成语“金屋藏娇”和“路不拾遗”同馆陶有渊源。目前，两条高速和国道交汇，发展前景非常广阔，欢迎到馆陶作客。

      答：馆陶县有这么深文化底蕴，有时间我一定拜访。谢谢。

      谢谢！